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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日报】远行
2020-06-22 08:55:05   来源:   责任编辑:   编辑:戴晓灿




●亲历讲述:华 富
或许是生长在司机家庭的缘故,自小血液里就浸润着不安生的基因,总想着去探寻山那边的世界。
“舍命”登珠峰
青藏高原——世界屋脊,那里有一座令我久久神往的圣山——珠穆朗玛峰。2001年第一次去西藏,因带着读四年级的女儿,没敢去冒险,但心中萦绕着珠峰的情结一直挥之不去。十年后的2011年7月,在我的极力撺掇下,十二位已经上了一定年岁的男女,抱团去登珠峰。
早上7时许,一行人租车从后藏重镇日喀则出发,直奔珠峰大本营(海拔5200米)。虽然已知路程才180几公里,但山道崎岖,路面受冰雪消融后的冲刷状况极差,有相当长的一段是“搓板路”,车子一边走一边颤抖着,五脏六腑也伴随着翻腾。随之而来的是高原反应——头一阵一阵地晕眩,感到胸闷气短。作为活动的发起人,我只能强忍着自己的种种不适,给大伙儿鼓劲打气,并交代可以有节制地吸些氧气(我强忍着不舍得吸)。“快看,珠峰!”一声惊呼,把大伙从昏昏沉沉中惊醒,顺着车窗往前望去,在二道山梁的前方,一座被冰雪覆盖像金字塔的山体,巍然屹立在群峰之间。在我还未回过神时,车子停在了一个寺院前。这是建于1899年的绒布寺,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寺庙(海拔5100米)。整个寺庙依山而建,一共五层,典型的藏式民居风格,寺外一座矗立的白塔和挂满经幡的玛尼堆,显得那么醒目。
出寺院车行不远,就到了珠峰大本营。从车上下来时,个个都感到头重脚轻,在满是碎石的苍凉大地上步履踉跄,但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终于踏上喜马拉雅山啦!此时已近下午四时,望着眼前的圣山,时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时而被云雾笼罩显得那么神秘。大多数同伴是一边吸着氧气一边朝前走着,想更靠近些珠峰,能更清晰地目睹这令人神往的高山。而我的感受已不是在走,而是一点点朝前挪。
天色渐暗下来,不能再前行了,只能退回到大本营。此时游人早已散尽,只剩下我们孤零零十几个人。藏族司机劝我们赶紧下山,可我是怀着一颗朝圣的心而来,怎能这么轻易地离开呢!我鼓动大家坚持下来,争取明早能看一眼太阳照耀在晨雾中的珠峰美景。
晚上,住在了营地唯一一所简易客栈——牦牛棚改建而成的低矮藏式民居,每个房间有三张类似东北土炕的床,散发着浓浓的牛粪味。一行人没有太多的言语,也未认真整理洗漱,神情麻木地和衣倒头躺下。下半夜,我感到了头剧烈地疼痛,像针扎似地,胸闷、恶心、想吐,神志开始有些模糊。后来才知道是藏民出于好心,在每个房间点上烧牛粪的炉子为我们取暖,本来稀薄的氧气又被炉火给消耗了一部分。有这样严重高原反应的还不止我一个。司机和导游找到我当医生的妻子,一起商量后认为要马上下山,再迟就会出大事了。
我是被搀扶着上了车,但车子在凌晨的微光中下山,我还是隐约感觉得到。当车子下到海拔3900多米的定日县城时,我也从昏沉的高原反应中渐渐清醒了过来。
动物大迁徙
《动物世界》一直是我喜欢的电视节目。在做足功课后,2013年7月,我与5位同样满怀好奇心的三明同乡,结伴奔赴非洲肯尼亚,欲亲眼目睹动物大迁徙的盛况。
阿联酋航空公司的空客380平稳降落在内罗毕机场。一下飞机,立刻感受到强烈的视觉冲击,嬉笑打闹的黑人中,大多数竟然还穿着羽绒服等冬日服装,门口成群结队揽客的黑人,有的头上还带着绒线帽,这让我们这批身穿短袖夏装的旅客一下感到清凉了许多。转念一想,我等来自北半球的夏日,而处在南半球的非洲大陆可是冬天呀,不似我们印象中的非洲总是那么炎热酷暑。为了证明赤道线的存在,在我们跨越时,当地导游用流水验证了赤道线的地理位置,这让我知道了在赤道线上,容器中的水下泄时是不会产生旋流的(处在北半球的水流下泄是会产生由左至右的漩涡)。
驱车赶往马塞马拉自然保护区,这是肯尼亚乃至全非洲最著名的国家公园,被誉为野生动物的天堂。《动物世界》的许多场景就取自于此,难怪看了有些地貌感到眼熟。每年的5、6月开始,为了追逐水源和青草,以角马为主的数以百万计的食草动物,从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草原向肯尼亚马塞马拉迁徙,行程达3000余公里,7至9月是观赏迁徙的最佳时间。沿途狮子等众多猛兽会聚集在那里,还有鳄鱼出没在杀机重重的马拉河,等待享用每年7月开始的角马“盛宴”。到了10月份,这些迁徙的动物又会陆续返回坦桑尼亚境内,年年周而复始。
在保护区内,我们每天都乘坐着改装后的丰田越野车,在旷野的草原上追逐着各种动物,它们在自由地奔跑,而我们只能蜷缩在硬壳车内,通过打开的顶棚向外张望。一天,当车子慢慢靠近一个正在行走的象群时,令人难忘的一幕出现了,一只体形硕大的公象从象群中快步走出,冲着我们的车辆而来,挡在车子与落在后面的小象中间,一双大耳不停地扇动着,像是在警告我们不许再靠近了。此时,我端相机的手渗出汗来,生怕惹恼了大象。
这天,从住地出发在草原上奔驰了三个多小时,到了马拉河边。沿途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角马、斑马、羚羊等食草类动物也在向马拉河方向迁徙着。马拉河像一条裂谷,把马塞马拉大草原一分为二,全长300余公里, 最宽处十余米,最窄处四五米有余。人还未到就闻到河边传来的阵阵恶臭,走近一看,水 是污浊的,水面上漂浮着许多动物的尸体,一 群群讨厌的秃鹫在那里喧嚣打闹着。老练的司机载着我们过了河,车辆沿着河岸缓缓行走着,导游告诉我们,这是司机在寻找角马可能过河的位置,因为300多公里长的河岸,谁知道它们会从哪里过呀!终于,车子在离岸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剩下的就是耐心和 运气了。等了好长一会,只见十几只角马率先从堤岸上跳下,到了河边,来回张望着,不时用蹄子试探着水流。远处,河面上隐约看见几条鳄鱼在水中沉浮,角马迟疑不定,在河边徘徊了许久,就是不肯过河。这时,堤岸上聚集的角马越来越多,已经拥挤得纷纷摔落到河边,可以说是马头攒动。不经意间,一只角马被挤下河,像是受到了惊吓,这只角马嘶 鸣着向河对岸快速游去。顿时,众多角马像 洪流一般冲向河中,快速游动着。岸边尘土 飞扬,像古时金戈铁马的战场一般。
我真幸运,亲眼目睹这自然界瀚世的盛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