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之林的两群羊就放养在竹山上。

廖之林将玉米秸秆青储用来喂羊。

●林生钟 文/图
　　“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金秋时节，走进大田县文江乡朱坂村的竹林寻访恒鑫养羊专业合作社，看到满山遍野奔跑的羊群，一曲老歌涌上心头。
　　

林下养羊悠然自得

　　这家合作社的负责人廖之林，是当地村民，他带头饲养山羊，一个人管理着两群羊200多只。
　　廖之林之前在矿山帮人做过管理，还养过石蛙。石蛙养了两年刚有收益，可矿山挖煤造成地下水位突降，养在山沟里喜阴怕热的石蛙，几个小时内全部死亡。这让廖之林非常厌恶矿山的工作。
　　不想挖矿，村里又不适合养蛙，那就因地制宜试着养羊吧。村里有大面积的山场和竹林，林下杂草丰茂，是养羊的好饲料。2014年10月，廖之林买了10只种羊，开始过起了羊倌的生活。
　　起先，养羊用圈养，后来小羊增多，牧草供应跟不上，就试着散养。他把山场用铁丝网围起来，林农们都赞成。因为管理竹林要除草，费时且费力，林下养羊正好省去了大家的烦恼。同时，羊粪又能给林地增加肥力，只要放养规模适中，何乐而不为。
　　廖之林把羊群分成公母两拨，分别放养在两片竹林里，上午10时放羊出圈，下午5时再把羊群收拢。羊很温顺，白天自己觅食，傍晚自动归圈。廖之林除了每天早晚给羊开合羊圈门，其余的事情并不太多，只有在春季竹林出笋时他才真忙碌起来，放养的羊群会糟蹋了鲜笋，圈养起来得割来大量的牧草喂食。
　　羊粪是个宝，种茶、种菜都少不了，这么好的有机肥只要乡亲们向他要，廖之林都无偿赠送。他为人踏实，注意生活小节，与邻里和睦相处，在羊群经过的路边，只要有新种的果蔬苗木，他都自觉拿起铁丝网围起来，防止被羊啃食了。他说：“做人要讲良心，我养羊得了好处，不能损害别人的利益。”
　　

勤学技术科学养殖

　　养羊不忙，羊倌有时间学习。几年来，廖之林一直在看书、上电脑、请教医生，怎么给羊打针、喂药、进行防疫。他解释道：上午10点钟才把羊赶出圈，是有科学根据的，因为早晨的青草带露水，羊吃了容易生病。
　　合作社有羊舍500多平方米，分上下两层，高约5米，造型独特像一栋栋小阁楼。“这些建造方式都是从书上学来的。”廖之林介绍。
　　上层关羊，羊舍之间用栏杆隔开，夹层铺了漏缝的木地板，羊粪从地板的缝隙漏下。为了便于清理羊粪，底层的高度也在2米以上。还有一些是产房，地上多铺了一层养殖网。母羊临产，廖之林会把待产的母羊移到产房，防止出生后的羊羔脚被夹到。
　　别看他现在给母羊生产准备得这么周到，原先没有经验，他经常把母羊放到山里，结果小羊生在山上茅草丛中，很难寻找。“尤其在冷天，刚生下的羊身上有水分没擦干，容易冻伤。”
　　为了照顾好羊群，廖之林还种起牧草，面积13亩。他到附近的村庄收购玉米秸秆，青储起来给羊过冬。先用塑料袋打包，然后码进仓库，放上两年不会坏。
　　村里的老人不信，这样的草料能吃？廖之林用事实说话，仅去年就青储了饲料20吨。
　　“现在的网络平台是好老师，不明白的地方可直接上网查找，我的技术都是从电脑上学来的，北方大型牧场都这么做。”廖之林耐心解释。
　　

认准了路持之以恒

　　合作社里养的有南江黄羊、努比亚山羊，养殖周期在一年半以上。由于是放养，羊运动量大，生长周期长，肉质好，尤其膻味少，特别适合当地人口味。
　　现在农村喜事办酒席档次高了，都要上羊肉这道大菜。“但以前吃羊肉不太会煮，就怕膻味，所以我养的羊很受欢迎。”廖之林说。
　　从去年8月开始，合作社的羊陆续出栏，商品羊卖了30多只，还有40只被周边村民买走做种羊发展养殖业。
　　“一只羊最多时可养到45公斤，一般养到30公斤出栏。”廖之林的妻子乐秀兰介绍，1公斤售价52元，每只羊可卖1500元。德化、永春的养殖户也慕名来参观，商讨批量购买种羊进军泉州和厦门等市场。
　　有的人买了羊不会宰杀，或者嫌麻烦，合作社就无偿提供便利，把羊肉全打理好，让买的人没有后顾之忧。
　　廖之林带头打拼。他说：“既然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坚持到底。”他调侃，起初对自己的选择心里没底，很害怕不会成功。他给合作社取名恒鑫有两层含义：一是指恒心，因为养羊周期长，做农业项目必须有长期打拼的心理准备；其次是对成功的渴望，希望从自己开始，然后把事业做得像叠罗汉一样丰收壮大，领着乡亲们养羊让钱生钱。
　　今年，他管理的羊群已经产羔60只，预计到年底还会翻两番。
　　身为合作社负责人和村干部的廖之林还坦言，当前主要的精力是推广种羊，只有把规模做大了，让村民们都养上羊共同致富了，才是他最大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