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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 ·陈兴师
2014-04-02 15:28:50 陈兴师 来源:3月31日《三明侨报》  责任编辑:  
这是则写于二十年前的日记,如今看起来,依然心潮起伏激动不已,日记是这样写的:  
    今天天气特别热,厂长和供销员出差去,工厂生产正常,我没有其他事,仅在在办公室里值班守电话。我打开电扇坐靠在软软的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喝茶。觉得这样的时候太难得太惬意了——我从前是工人,没有这样舒适的工作环境的。
    进来一个要开水的工人,他家住在父亲隔壁,对我说:“你父亲这样的大热天还去‘后林’稻田里施药治虫哩。”“什么?在室外站一会儿都受不了,父亲还到‘后林’去喷药!”我听了很是吃惊。
    望着窗外耀眼的阳光,听着一辆辆汽车从溶解柏油路经过时发出阵阵撕破布般声响,我心一阵不安,父亲年过花甲了,身体又不好,在这样高温的天气下还干这样带危险的重活,我于心何忍呀。
    我和哥哥早就提出要把父亲那些责任田分来耕作了,可父亲就是不同意,他说:“你兄弟几个都在乡镇企业里做事,家里的责任田须女人在管理,女人拖儿带女的,容易吗?我虽然身体不好,但轻活总能干一些,真病了干不了你们能眼睁睁看我的庄稼烂在田里?”最后我们还是听他的,只想在他干重活时尽可能挤时间去帮忙。由于他包括犁田插秧等各段农事都抢在众人前面,我有时工作也确实脱不开身,结果很少去帮忙。
    我的惬意一下子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脑子幻灯片般地变幻着两幅画面,一幅是父亲背着喷雾器喘着粗气低着头前倾着身体攀爬在一公里长岭上,一幅是烈日下父亲在离家3公里外“后林”那片稻丛里举着喷杆喷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如坐针毡,担心父亲一不小心会中毒会中暑。
    晚上,我吃完晚饭早早来到父亲的住处看他。“你来的正好,省得让人传话,今天我去到‘后林’治虫,治好之后特地到隔壁‘洪叨坂’看看你的水稻,长势还不错,就是稻飞虱已经很多了,想你要来一趟这么远的地方不容易,顺便一起治了。”见到我父亲说。
    “……怎么可以在这么热的天去那么远的地方干活呢,要治虫告诉我,我会请假或雇人去治的……。”我把在今天厂里的感受说了。“你也知道,农活应该根据需要而作,否则会误时的,我一辈子都在田里干,早已适应了。”接着父亲又说:“你千万不要为自己在厂里休息而我在干活不安,你坐进办公室,干轻松活,我感到脸上有光,我人在田里干着,心在笑哩。”父亲又说。
    父亲呀,对你的爱我我能说什么呢,什么时候才能报答万一呢?
    看完日记后,想起极少报答过操劳一生的父亲什么,便很自责难受。虽然爱子女是天性,人人都有都会,我也在积极替在远方打工的子女创造条件,希望他们生活比我好,但各人爱的程度不一样,在这点上父亲是我学习的榜样。